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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庭門店回應節前強退房客預訂單
(圖片來源:視覺中國)
賈葭/文
日本明治維新,想去象日在過去一百多年來被不少中國知識分子引為民族國家近代化的江戶摹本之一。然則,女代化漢庭門店回應節前強退房客預訂單明治日本的人江改革進路,卻有其內在的戶想不為中國知識人察覺的涓涓細流。例言之,本近以荻生徂徠、想去象日本居宣長直至會澤正志齋諸人貫穿其中的江戶江戶思想史變遷,為幕末的女代化思想異動奠其先聲,論者不可不察。人江
此外,戶想江戶時期的本近幕藩體制及其控制的日本封建農業社會,在幕末已遭遇相當程度的想去象日觀念沖擊。尤其是江戶以江戶為首的大型城市,對各藩藩士乃至普通農民,女代化構成一種極為絢麗的城市想象,吸引他們冒著背藩的風險遠走江戶。1800年前后的江戶,即已成為幕末日本的思想中心、運動中心,甚至是時尚中心。
美國學者艾美·史丹利(AmyStanley)的新著《江戶城里的異鄉人》,對幕末彌漫于日本鄉間的這種對江戶的絢麗想象,做了極為真實地描摹。作者依據幕末一位遠走江戶的越后國女性和家族的多年通信,還原了這位進城女性悲慘而浪漫的一生。
這似乎是一個老問題,即“娜拉走后怎樣?”,近代化進程之中,城市與農業女性、與覺醒女性的關系為何?這是易卜生在奧斯陸看到的問題,當然也是魯迅在上??吹降膯栴}。娜拉脫離了禁錮,自由固然真切而實在,但并沒有想象中那般美好,還可能隨時失去。
史丹利撰寫的這個故事,時間跨度自文化元年(1804年)開始,終于嘉永六年(1853年),在女主人公常野臥病離世之際,美國海軍準將佩里率領在整個遠東都沒有對手的艦隊來到了江戶灣,巨大黝黑的煙囪冒出的濃煙彌漫于海面,據說在整個江戶都可以看到(見半滕一利《幕末史》)。黑船來航是日本近代史的起點。作者選的這個人以及這個時間點,都非常有戲劇性。漢庭門店回應節前強退房客預訂單
《江戶城里的異鄉人——一個幕末時代叛逆女子的一生》
[美]艾美·史丹利 /著
林士棻 /譯
遠足文化
2023年2月
農村真苦,女人真累
故事從越后國(今新潟縣)石神村的一家小寺院林泉寺開始。彼時,日本的幕藩體制從德川家康開始,已經安然無恙地運行了兩百年,雖然其間也有各種各樣的小型政治變動,但大體平穩,在幕府費盡心機的各種控制下,沒有出現大的騷亂。
江戶幕府之前,日本的權力階層幾乎以農民為唯一剝削對象。江戶幕藩體制建立后,因為第一大城市江戶需要被供養,江戶城下町崛起,水道四通八達的日本橋成為商業中心,下町則成為市民通俗文化的濫觴之地。但江戶之崛起,僅僅因為她是依據征夷大將軍的構想而擘劃建設的理想之城,是江戶時代的單極;廣袤的日本農村,反而因為將軍(即江戶)對諸藩的日益壓榨而更加貧窮。
以越后國的農民為例,五谷豐登自然是苛求,如果想要勉強溫飽,就必須水稻與其他作物混種,通常是小麥、大豆、小米、蕎麥混種,春秋夏三季均須投入大量人力物力,而農業稅則以大米繳納,約為收成的五成,這個稅率在日本史上是最高的。即便如此,這些住在山里的農民,也要去遙遠的海邊采海帶作為輔食。我一點也不訝異日本在天保饑荒(1833-1836)中的人相食的案例,這在中國歷史中隨時可見。
這也是女主人公常野從少年到成年所經歷的。她除了農忙時節需要勞作外,作為寺主家的小姐,還要接受各種女學教育。在江戶時代中葉,直至第二次世界大戰之前,日本的城鄉女性,都會學習一本叫做《女大學》的書,類似一種啟蒙教材。此書的編撰者不明,大部分內容來自江戶思想家貝原益軒的《和俗童子訓》,而后者,則又是依據中國的《弟子規》而來。
當然,這是一部“很日本”的書,在附錄中有一章題為《女大學寶箱》,介紹了《源氏物語》的著名篇章,讓少女們自小就接受來自平安時代的文字及美學熏陶,同樣在附錄中,另有一章《女萬歲寶文庫》,則不厭其煩地介紹了各種打掃、整理、收納、化妝、紡紗、制作料理的方法。還有一些篇章,介紹自《源氏物語》以來的日本文學中的著名女性的故事,她們如何吟詩作畫,如何彈琴下棋等,也介紹了中國的著名女性李清照等,還配有大量美輪美奐的插圖。這些堪稱教材的圖書,向這些剛剛識字的少女們,展現了那些著名女性如何優雅地度過她們的人生,以及她們對世界的體驗和感覺。
讓我頗為驚訝的地方是,即便在這樣艱難度日的日本農村,仍然能夠給僅能果腹的少女們提供這樣的教育?!杜髮W》的開頭便說:“女者,唯以和、順、敬為淑。江戶時代直至今日,日本社會對女性的規訓無日無之。辜鴻銘的那句“娶日本太太”的玩笑話其來有自,這當然是出自男性立場。今天的日本,仍然被視作是女權不彰的國家。
前不久去世的日本著名學者竹中信子曾有一部《日本女人臺灣生活史》的著作,講了大正時代的日本女人如何以丈夫與孩子為中心小心翼翼地活著。竹久夢二筆下的“大正美人”的那種哀愁與美麗,很大程度上奠定了過去百年來日本女性的審美基調和生活格調,但夢二是個家暴狂人啊。
日本是一個保守型社會,在女性問題上尤為明顯。日本女性至今仍然保留了自江戶時代以來的生活及審美習慣,這是人群的主流。從江戶時代開始,少女及笄之后,唯一要做的事就是嫁人、服侍丈夫?!杜髮W》即說“有女長成,之子于歸。”至今,我們在日劇里還能看到這樣的情節,家長對女兒的唯一期待,就是嫁個好人。
女主人公的世界觀于是就這樣形成了。她一直在憧憬可以遇到一個像書上說的那種知書達禮、溫柔體貼的男人。然而命運是如此捉弄人,在她半百之齡的短暫人生中,她嫁了四次,最終她認為自己不再需要男人——因為她已在江戶了。
“我要去江戶”
自1603年,江戶是三百多位藩國大名需要誓死保衛的“將軍之城”,甚至連江戶城本身,都被稱作是“將軍的鎧甲”(見泰門·斯科里奇《東京前傳》)。
神秘的每一代德川將軍,都是這些農民在田間地頭口口相傳的傳奇人物,因為活著的將軍從來不讓別人給他畫像,沒有人見過他,就連本國的藩主也無法輕易見到將軍。他身居于江戶城的本丸和二之丸,傳說中他妻妾成群,有上千間房子供他居住。
拿我們的女主來說,她讀的每一本書都是江戶出版的,她用的脂粉、錦盒都是在江戶生產的。那些被藩國允許、冬季去江戶打工的青壯年勞力,回來繪聲繪色地給村里的小姑娘們炫耀在江戶看到的一切壯麗的景觀以及奇怪的事物。常野和她的女玩伴們,梳著一種叫做“江戶頭”的發型,盡管江戶女人并不這樣梳頭。江戶出身的先生,批評她們讀詩的發言不夠字正腔圓——江戶的發音才是地道的。甚至,江戶女人的腰帶要比越后國女人的腰帶更高一些,這樣會顯得人更瘦。
這一幕真是似曾相識。1860年代,從南京、蘇州逃往上海的鄉間地主們,很快習慣了租界里的愜意生活。整個江浙的鄉間,都在流傳著上海的傳說。瓦斯路燈照亮的四馬路,張園里賽狗的洋人,大世界里貂裘短裙的女子。即便在中國的1980年代,我作為內地的兒童,也堅定不移地認為只有叫做“上海”的雪花膏才是可以涂在臉上的。
對這些身處日本北國山林間的農民以及主人公而言,江戶是一個無法親身體驗但又迸發著無限魅力的地方,甚至是一種新的生活標準。各個村莊里都流傳著某位男子在江戶因為機緣巧合進入大名屋敷工作,或是某位在鄉村遭人拋棄的可憐女子在江戶嫁入了武士之家。拿中國的比喻來說,江戶是可以改變人生命運的龍門。
彼時的江戶,歷經德川將軍兩百多年的經營,已經是整個東方最大的都市,人口超過百萬,其中有一半人口都與拱衛幕府政權有關。你很難說是將軍寄生在江戶城里,或者是江戶寄生在將軍身上。這座城市的野心在誕生之初就暴露無疑,那種試圖在各方面超越天皇所在的京都的沖動無時無之。各地大名如過江之鯽,往來于江戶與藩國之間,他們的隨從可以跟小伙伴講上一整年的江戶故事。
對江戶的這種想象,支撐了很多年輕人無數個不眠之夜。“我要去江戶”,是幕末青年們的集體愿望,吉田松陰、坂本龍馬、高杉晉作無不如此。對于男性而言,江戶是成就此生英名的唯一地點。在日本的漫畫和時代劇當中,“去江戶”是一個非常重要的橋段,那可能是一個人最大的夢想和榮光。用現今流行的話說,江戶是一種思考方法。
對幕末的農村女性而言,去江戶則需要藩國的許可。于是主人公就在三次婚姻失敗之后,抱著虛弱的病軀,盤算著如何脫離兄長對她的控制與壓榨。她已經35歲了,有數次輕生的念頭,但都被一個更強烈的念頭推翻了,她在心里無數遍默念著:我要去江戶。
也只有江戶可以去了,江戶是一種逃離,是脫離父權制家庭的唯一方式。她和一個和尚私密地討論如何在沒有拿到通行證的情況下偷偷去江戶。在深秋的紅葉之下,兩人站在一座小石橋的橋頭,密謀了這一切,甚至細到如何變賣自己的和服換成盤纏。
沉重的肉身
哪怕在這一幕發生后的100年后,中國江南鄉間與頑固父親吵了架的青年男女,仍然會以“去上海”作為他們唯一的選擇,上海有大學可以讀,有工廠可以打工,有報紙讀,有電影看。當他們坐著搖搖晃晃的烏篷船,在潮濕氤氳的空氣中??吭谕鉃┦伌a頭的時候,海關大樓的鐘聲響起,驚起的鴿子掠過江面,飛過鱗次櫛比的各種樣式的石砌西洋建筑,他們想必有著難以言表的激動與震撼。
又或者像1990年代來到深圳的青年,從東鐵線紅磡站出來之時,眼前就是碩大無朋而又白凈明快的紅磡體育館,以及由港島的無數大廈構成的錯落有致的港島天際線。我覺得每個人都會有這樣的時刻,在那一刻,他會下定決心告訴自己:這就是我要的城市。
主人公常野歷盡20多天的艱難步行,途中幾次遭遇危險,終于到了她心目中的江戶。但在路途之中她就已經付出了巨大的代價——被那個帶她上路的和尚迷奸了。
看到這里,我突然想起來當年我從南京到北京的時候,去廣安門貨站拿我的托運行李,兩瓶很貴的白酒——是打算送給新單位領導的——不翼而飛,同時幾套大書也不見了。我和他們理論了幾天無疾而終。沒有人會在乎一個剛剛在北京還沒有落腳的京漂青年。我說服自己——這是北京給我的下馬威。
主人公進入江戶的時候,路過加賀藩大名屋敷的赤門,看著門口執勤的武士,甚至想象她可以在大名的藩邸做一個灑掃縫補的低階女傭,畢竟這是在江戶,做什么已經不重要了。然而很快有人告訴她,過了這個大門再往前,才算是江戶的地界。如今這座被列為“國定文化財”的建筑,被稱為“東大赤門”,在明治之后的很長時間里,是東京大學的正門。然而在幕末,這里連江戶都算不上。
她的棲身之處是神田附近的長屋,類似于北京的大雜院或者大筒子樓,或者更極端一些,類似香港的劏房。而且,她需要保證人才能承租——保證人是日本租房制度中的重要一環,即便到了今天也是在不折不扣地執行。由于房間太小,她不得不把燒飯的爐子放在榻榻米邊上。除此之外沒有任何家具。
作為寺主的女兒,在從小長大的鄉間,她是人人尊重的大小姐。從童年時代開始,她就有自己單獨的房間。江戶的一切和她想的不一樣,每一天都要為當天的吃喝發愁。她的孤傲和自賞,使得她拒絕了很多用意不純的幫助。兄長歷次來信請她回到越后家中,畢竟她仍為地方上的大家閨秀,即便不愿意再嫁人。但已在江戶的她,在信中說:“總有一天,我要進入大名宅邸奉公,學習上流社會的禮儀,到時候就得把我的箱籠和所有東西運過來。”
這真是一位要強的女子,她和父親、兄長、弟弟的關系都不會好了。作為家主的兄長扣押了她的嫁妝和私人物品,除非她愿意從江戶回家。沒多久,她因為極為偶然的機會進入一位旗本府邸工作。
這位叫松平友三郎的旗本是將軍德川家定幼時玩伴,也是保護及服務將軍的一百多位旗本中的一位,官職雖小,但他的府邸已經足夠讓常野感嘆。她的夢想終于實現,雖然取乎其上得乎其中。這些灑掃縫補和廚房工作極為繁重,從清晨到深夜從未間斷,讓她無法承受對身體的傷害。她在府邸工作幾周之后就不想干了。
在經歷了短暫的失業后,她又進入當時淺草劇場中的歌舞伎名家五代目巖井半四郎的小妾家做女傭。如她自己所說,她終于進入到江戶的上流社會。要知道,半四郎的一張門票,是她半年的工資。他是江戶人人皆知的著名演員,那些“捧角兒”的不乏各級官員以及紈绔子弟。而她就住在他的家里——這是她在江戶打工時間最長的一段。
后面的故事則全然是悲劇,她認識了后來成為她第四任丈夫的人——雖然并沒有明媒正娶,但沒多久,她與酗酒而且家暴她的這位沒有名份的丈夫分開,繼續在江戶顛沛流離,隨后終于難以為繼,短暫地回到了家鄉。
我們和他們
江戶除了展示將軍及幕府的威嚴之外,更是一個可以縱情聲色的地方。江戶的繁華與對欲望的滿足,讓回到鄉下的常野陷入深深的痛苦。就像在北京經常去鼓樓劇場的文藝女青年,在三線以下的城市斷斷不會居住超過三天。北上廣放不下肉身,故鄉放不下靈魂,此之謂也。
常野沒有真正想過,她到底屬不屬于江戶?但她在長屋的寒夜里因為沒有被子凍到大病一場的時候,她至少知道,只要她呆在鄉間,呆在兄長和弟弟的控制之中,她的人生就毫無希望。只要離開那里,她的人生就會不一樣,這就可以了。
她在江戶的時候,還因為城里的大火,而被迫離開臨時的住所,幕府對低端人口抱有深深的敵意,因為不能掌控的人員,對政權都是一種威脅。畢竟這座光怪陸離的城市是一個權力空間,武士、旗本、大名等有身份的人以及他們的家眷,占據了這個城市的一半人口,像極了晚清時的北京內城。
他們有他們的生活方式,甚至只有他們知道的“語言”。這是一個潛在的卻又無處不在的秘密,除了舉手投足儀態和衣服穿搭之外,語言是他們辨認鄉下人和江戶人的判斷依據。這是無法迅速學會的東西,是長期的生活與學習才能擁有的能力獲取,不是“在哪里看戲,在哪里放煙花,在哪里喝酒”這樣的信息獲取。
但最終,她還是選擇了回到了江戶,因為她要死在那里。
葛飾北齋筆下的江戶是美麗且浮夸的,浮世繪這種通過雕版印刷迅速傳播的廉價印刷品,和流傳在鄉間農人之間的江戶物語,很大程度上形塑了江戶在整個日本人心目的形象。在江戶時代晚期,“江戶水準”即成為日本的生活方式的摹本,從穿衣吃飯到游樂學習,這座城池變成了一個可以全民共享的信息節點,完成了一種共同的想象。
易言之,作為幕府之城的江戶,在日本近世塑造了自身是“日本的生活母本”這樣的形象,江戶的城市化和其一馬領先的高水準生活和靈魂空間,聚集了相當多的地方才俊來到這里,并在幕末支撐了明治的維新事業。而這本書的主人公常野,就是幕末江戶的一塊微不足道的墊腳石而已。明治維新的事業,就是在無數這樣的枯骨之上實現。
這個故事其實挺讓人喪氣的。作者研讀了主人公多年的書信以及周邊的檔案文獻,類似于《王氏之死》的寫法,不過筆法更為白描,不大顯露作者自己的觀點或者評價,就像是一本簡單的人物傳記。然則,主人公所在的江戶,正處在巨變的前夜,也是主人公所有故事的背景板。
這座城市在不久之后,就會由將軍的鎧甲變為天皇的新衣,從江戶更名為東京。從一個陌生女人的一生中,我們窺見到,巨變前夜的日本城鄉,一個個騷動不已的普通人,在不知不覺中,自以為完成了對自身命運的抉擇,誰料卻在時代的大江大海中不知所終。
(作者系作家、媒體人)